dorislily

用情不专,用情不深&懒得出奇

Ch'è successo a Genova, lasciamolo a Genova.(2&3)

懒出汁的lo主今天更了两章!简直想抱抱自己!(。

最后压线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啦(顶锅跑



 (2)

当Isak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他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要适应环境的亮度,不过此时夕阳正缓缓沉落,只是一片斑驳的霞光游走在昏暗的空间之内。

“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床的一侧突然响起另一把声音,是Even,他的嗓子听上去有些干。Isak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对上了Even的脸,微笑的面庞仍带倦意。Even附身,额头贴上了他的额头,紧接着双唇点了点他的鼻尖,然后流连到嘴唇。Even坐上了床边,手顺势划过他的身侧,与他放在被子外的手十指交缠。

“好多了。”Isak将自己的上半身支了起来,往Even身上靠去。Even接收到了信号,便张开双手将他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就这样晕过去了,差点把Fernando吓得撞碎了Enrico的一只花瓶。”

Isak仍然在Even怀里找他偏爱的那个位置,拱来拱去的闹得Even很痒,直到Even再一次将他吻住他才消停,不过就是吻到动情,唇舌相互探索了一番Even又才重新抱住了Isak。

“抱歉,我以为只是晒得我有些发昏而已,我也没有想到会晕过去。”Isak听起来焉焉的,大概是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但更多是因为他想象中给周围人带来的麻烦而产生的自责。

“没有人怪你,你才是中暑的那个呀,我们只是有些被吓到了。”Even低头又吻了吻他的发旋,空着那只手缠住Isak稍长的卷发,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

Isak轻微动了动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又往Even怀里缩了一些,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沉默像是平静得不起任何波澜的湖面一样让人安逸。他们就这样安静地呆了好一会儿,直到从窗外投入房内的紫红色的晚霞慢慢褪去颜色,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房门被扣响了。

Even放开了Isak,起身去应门,背后的热源一下消失,背脊冷不丁地靠在了冰冷的床板上让他打了个激灵。Isak听到一个压低了的声音向Even询问自己的情况,是Fernando。

“他好了很多,实际上,他醒来一会儿。”Even这样回达到。

“啊,那太好了。”Fernando的音量恢复了正常,然后跟Even又瞎扯了几句,两个人都笑了起来。Even背对着Isak所以她看不到Even的表情,但是Fernando亮晶晶的黑眸子就算是在一片模糊中也是如此的突出。

“那你们过一会儿也下来吧,nonnina打算准备晚餐了。”Fernando结束了对话,自己先转身下楼了。

Isak和Even又耳鬓厮磨了一下才下楼;好吧,是Isak拉着Even像小屁孩一样胡搅蛮缠不愿意动弹而Even则使尽浑身解数想从Isak橡皮泥似的怀抱挣脱出来,并且撵着Isak去稍微打理一下自己。当他们下楼到客厅的时候,他们看到一位老先生正坐在唯一的一把单人沙发上读报纸,而Fernando正百无聊赖地不停按着遥控板。

“噢!”Isak听到一声惊呼,紧接着他被一个热情到令人几乎窒息的拥抱包围,然后他听到了女性的声音像唱歌一样,抑扬顿挫地讲了一段话。Isak用自己少得可怜的意大利语知识捕捉到了“小可怜”和“你没事了吧?”两句。

“Nonnina!Per favore, si fermi!(奶奶!拜托您停下吧!)”直到Fernando喊出这句话,Isak才得以再一次顺畅地呼吸。

“哈,我的妻子Laura天生热情而且爱关心人,年轻人,希望她没有冒犯到你。”Enrico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站起身来与两人打招呼。

“当然不会…额,谢谢你的关心,女…士?”

“不,请叫她Laura就好,或者你们也可以像Fernando一样叫nonnina。”Enrico扬起两条眉毛,耸了耸肩,而Laura此时已经站在了Enrico的身边,一脸赞同,缓慢地点了点头,尽管Isak怀疑Laura有没有听懂她的丈夫在说什么。

Even因为这对可爱的老夫妻偷笑起来,而Fernando尴尬到痛苦地用双手捂住了脸。

Enrico大概是Isak遇见到过的最迷人的老先生了;他博学而健谈,讲话时总有着一种意大利发音的迷人特质,这点他的孙子绝对和他如出一辙。Enrico正在向他们描述他年轻时在一艘气派的渔船上做水手的故事;故事引人入胜,或许吧?老实说,Isak大概几分钟前就没有跟上Enrico的故事,他一直在偷偷打量坐在他对面的Fernando。Fernando整顿饭下来都非常活跃,他总是见缝插针地评论着他爷爷的故事,引得Even时不时哈哈大笑。当Even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之后,他和Fernando就这样,不经意地对视上了对方,Even因为剧烈的动作而脸颊发红,眼角仍残留着欢快的笑意,而Fernando在暖黄的灯下整个人都是闪闪发光的。说真的,为什么有人能做到真的闪闪发光而又不让人觉得像颗该死的迪斯科球?

Isak收回自己窥伺的眼神,低头闷闷不乐地用勺子拨弄着着盘子里的剩下的青酱。他突然感觉自己可能还没完全从中暑恢复过来,并没有什么胃口继续吃下去了。然后Isak看到一块巧克力被送到了自己眼前,他习惯性地一口吃掉,馥郁的口感在口中漫开。

“我想,甜食能够缓解一下的。”当Isak转头看向Even,Even低声对他说道。

“噢,多可爱啊!”Laura用她所会的为数不多的英语说道,Isak抬头看了看,Laura一只手拖着脸看着他们俩,眼神有殷切,赞许甚至一些他曾从Noora和Eva眼里读到的,他不太懂的成分,其中过多的信息让Isak自己脸都烧了起来。Even倒对这样的目光十分泰然,他将自己的那份甜点又分了一些给Isak,这让Laura笑得更欢了;Enrico有些抱歉地看着Isak,而Fernando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一只手捂着嘴角,眼里满是戏谑。

Isak只想把脸埋进盘子里;他斜着眼睛偷偷瞪Even,而Even仍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盘子里剩下的,Isak并不喜欢的柠檬蛋糕,但在桌子底下则故意用脚踝磨蹭着Isak的小腿。

 

 

(3) 

太阳将将漂浮在海天相接那一线上,红色将从海面延伸至半空,然后向四周晕开,与蓝色混合,调出奇妙的紫色,笼罩整个城市。Isak靠在栏杆上远眺夕阳下鳞次栉比的楼房,但他的心思却不在这瑰丽的景致上。

热那亚是个可爱的城市,比那些更为出名繁华的旅游城市多了几分静谧的魅力;Fernando在这几天尽尽地主之谊,一直带着他们四处游玩。但实际上,Isak不太确定他对Fernando的陪伴是否满意;别误会,Fernando作为一名向导的能力绝对毋庸置疑,他了解这座城市如同自家的后院,他和Even总是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建筑,极限运动,诸如此类。他们偶尔聊得兴起了,会越走越快,Fernando神采飞扬,手舞足蹈,而Even认真聆听,时不时回应,他们会把Isak忘在后头。Even会停下来等Isak,但是Isak压根也没兴趣再跟上他们;他在他们的对话之中形同虚设。

Isak可以感受到Even这几天过得相当开心,但不安感却在Isak心中堆积。他知道,这样想听上去愚蠢而小气,Fernando和Even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他们像普通的志趣相投的朋友一样聊天罢了。但第一天见面吃饭时那个对视,他们聊到兴头上同时爆发的大笑声,他们比肩而立在远眺大海,这几天相处下来的零零总总,在他脑海里就像野草一样,除不尽,还会放肆生长,长成一丛荆棘,扎得他心慌。这让他没法好好和Fernando相处,至少不能像他和Even那样;只要Fernando在他的视线范围出现,他的防御机制就自动启动了

所以他现在站在卡斯特观景台上,将整个热那亚尽收眼底,但他满脑子都只有惴惴不安的幻想。

“嘿。”

Isak没有回头,Even从后方拢住了他,敞开的的宽大的长袖衬衫完全把两人罩在了一起。将傍晚的海岸城市有了些凉意,他可以感受到他们之间微妙的体温差异,感受到热度透过贴合的皮肤向他传递。

“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Isak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我在想,今天早上出门不应该只穿一件短T恤的。”

Even笑了笑,把Isak抱得更近了一些。Isak转过身来,面向着Even;Even低头,鼻子轻点Isak的肩膀,嘴唇似有似无地划过从Isak领口露出的肌肤。

“你知道,你总是可以穿我的。”

Even的怀抱温暖而坚定,Isak几乎要融化在其中。他觉得自己这种莫名其妙持续了那么多天的小情绪真是太可笑了。他拥抱着他的爱人而他的爱人也拥抱着他,在一片紫色的天空下,没有哪个人能该死地毁掉这一刻!

“你知道的,Isak,我很愿意和你这样就抱着吹风,但是我实际上也是来给Fernando传话的,他说我们差不多可以出发去派对了。”

Isak身体一僵,飘忽的表情凝在了脸上。

“怎么了?”Even直起身来看着Isak,而Isak已经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没怎么。”

“拜托,Isak,都多少天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会对Fernando抱有敌意?”Even也对Isak这几天对待Fernando的态度不甚理解,见Isak这样,自然是有些不高兴。

Isak为Even语气中潜藏的指责的意味而更加的火冒三丈,他刚想张嘴反驳,但又忿忿地闭上了嘴。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Isak没控制好语气,听上去疏离而不耐烦。

“那好吧。”Even松开了他,也冷下了脸。热源的离开让Isak一下子感到了太阳潜行后的凉意,“那我们走吧。”Even转身向不远处的Fernando走去,没有等Isak跟上他。

Fernando所说的派对在海边的游艇上举行,实际上是Fernando的一个朋友举办的,而Fernando作为朋友,至少是Even的朋友,就把他们都捎上了。

Even一路上都没有和他说话,Isak也不想服软;他压根就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Fernando被他们两个夹在指间,眼神尴尬地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走。

派对很棒,有充足的酒精和那些皮肤黝黑,光彩照人的意大利少男少女们。Isak一到达派对就径直往酒精区走去,几杯酒精浓度和色素浓度一样重的饮料下肚,他已经感觉自己脚下发轻。

很好,Isak迷迷糊糊地想着,去他的Even和那个迷人的意大利男孩儿,可是他们到底在哪儿?

他嘟哝着抬眼四处寻找那两个人,可是他真的有些醉了,他感觉他目光所到之处都蒙上了薄薄一层网纱。他努力地想让自己的视线聚焦,就在此时他看到了Even和Fernando。

他们两个人,一个金发一个黑发,一高一矮,站在不远的暗处。Even微微附身侧耳听着,而Fernando则对他耳语着什么,两个人贴得很近,太近了,打破了各种社交礼仪之中普通朋友该有的交际距离。然后下一秒,Even就把自己的长袖衬衫脱了下来,然后帮Fernando穿上。他伸手摸了摸Fernando的头,然后他们抱在了一起,看上去他们抱得很紧,因为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Even感觉自己的心脏和肺也被两条手臂紧紧地抱住了,但力道太大了,太大了,他的心被勒得生疼而他的肺没法吸气了。悲恸在他的体内涤荡,将他残存的理智掏空,紧接着愤怒从他的天灵盖灌入,将它填满。Isak将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酒精从喉咙一路烧到食道;他走向已经分开的两个人,Fernando先看到了他,看上去很高兴,张嘴想对Isak说些什么,但是Isak直接略过了他。Isak面向Even,Even看着他,眉头紧皱,而Isak太醉了以至于他没法儿分辨那眼神是关切还是责备。

“Isak,你太醉了。”Even一只手搭上了Isak的手臂。

Isak甩开了Even的手臂,然后狠狠地推了他一把,Even对此毫无防备,猛地后退了好几步。一旁惊愕的Fernondo也不知所措。

“去你的。”Isak口齿含混地用挪威语说了一句,但他觉得不够大声,不够有威慑力,他又大声地用英语说了一遍,“去你的!”

然后他转身,跌跌撞撞地重新走进人群。



tbc


明天就结局了今天就捅把刀子吧(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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